瞎写写

Flapper只是一套说辞,真正能在1920年代作为Flapper活着的女孩子少之又少。

——昨天看到了这样一个事实,要说我对1920年代的幻想一点没有受挫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很早之前就知道,再如何繁华光鲜的时代也有阳光照不到的暗角,不管是1920,1930还是1950。但是也正是这样的矛盾才造就了它们独特的美丽。

所有矛盾的、冲突的事物,归根到底都是迷人的。

我那在我看来糟糕透顶的高中时代里,闲暇的时候我常常想象一个故事,并在那三年中逐渐将它扩充成一个完整的“脑洞”,我为我那个常常用来自我感动的故事创造了一个女主角,一个在世纪之初诞生,在爵士年代里疯狂和沉沦,在大萧条时代里挣扎求存,在三十年代最后的平静岁月里告别此生至爱,在二战的硝烟中坚定前行,最后在黄金年代里迎来希望和光辉的女子;她如风滚草一般漂泊,但所到之处一定要留下自己的影子。

我是个在对待自己虚构的故事时从来没有长劲的人,但唯独这个故事我早早便想清了结局。我令她在故事的最后一幕中坐在书房里,五十年代的阳光和那个年代的名字一样——纯正的金黄色,而那位不再年轻的女士,在经历了她近乎传奇的三十年时光后,终于决定写下有关自己的故事。于是,她听着广播里传来的过时的爵士乐,写下了第一句话。

我甚至还能找出十六岁时的我对于那个让我幻想了无数回的场景的描写。

——“有时人们会感慨时间偷跑得太快,而这些人们也不例外。1959年,这已经是第三十个年头了,在三十年前那个黑暗的日子里,没有谁知道那一天会是这个故事的起点;更不会有人预测到这个故事有多么漫长。

在那个年代成长起来的人们大多不幸,一半绝望、一半迷惘。偏偏又有那么一小群人们是那么倔强——费尽心思也要缔造一点属于他们自己的光荣。

可惜那个年代永远不会光荣,年轻人们总是生活在阴影中,他们拼命想留下些什么作为纪念,但却是徒劳。

三十年后,毫无疑问,他们不再是年轻人。所以,即将到来的,繁荣的、华丽的“黄金年代”,他们依旧抓不到。

收音机里播放着节奏明快的爵士乐,优雅陈旧的男声总能让人再一次领会到“爵士时代”的懒散与疯狂。

她拿起笔,从未如此地渴望写些什么。

‘是的,伟大的艾露莎·西摩,我想要、我一定要写下去,就像你对我说的那样。’”

如果不是昨天偶然看见的那句话,我可能也不会想起这个几乎被我视为黑历史的故事。时隔五年再次想起,才发觉这其实也是个无比浪漫的想法。我希望那个女子即便是处在一个女性地位快速下滑的战后五十年代里,也依然能像三十年前那样独立和孤傲,一个理想的Flapper应该是不会被时代所左右的,因为她既是经历过大萧条时代的严酷与战时的动荡,便早已成为了一朵绚丽的时代之花。

再听一遍On The Atchison, Topeka, And The Sante Fe吧,我暗暗想,古钢琴叮叮咚咚的明快声响飘散在空气里,仿佛连接上了那段褪了色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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